第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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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
顧念晨像是有人追似的，一口氣跑上樓，站在樓梯口，靠著墻放緩呼吸。半晌，她看著手中的兩個毛茸茸，笑了。
“呦，收獲頗豐啊！”
顧念晨一驚，扭頭，就見宋雲舒抱臂靠墻，似笑非笑。
她松一口氣，白了她一眼，“嚇死我，你怎麽在這兒？”
“是你想得太投入，”宋雲舒直起身，走過來，打趣道，“至於我怎麽在這兒？當然是不放心某個白眼狼嘍！”
顧念晨自知理虧，遞上兩個毛絨玩具，“好啦，你喜歡哪個，送你一個。”
宋雲舒見好就收，“這也算是你倆第一次約會的紀念品，你自個兒留著吧。”
說罷，她揮揮手，“行了，看你這樣，應該是沒事，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顧念晨目送她推門進宿舍，心中感激，也進了隔壁宿舍。
雖然，韓旭說接下來沒時間見面，但顧念晨學習之餘，總能收到他的消息。
有時候，是分享他實驗課的趣事；有時候，是一張隨手拍的校園風景照；有時候，是動物實驗課上，哪個學生害怕手抖，出事故，又或者，大家因為殺死小白鼠，心裏難過。
······
一開始，每當收到韓旭的消息，顧念晨都看得特別認真，揣摩他字裏行間的意思，又仔細措辭回覆。
慢慢地，她習慣了每晚睡前，和他聊幾句，分享日常。
所以，雖說沒有見面，但兩人之間的聯系，反而更加密切，甚至，顧念晨在她沒有意識到的時候，開始主動聯系韓旭。
就比如最近，顧念晨會關註六級考試，一個她不用參加的考試，考完的那個晚上，她會關心他的考試結果。
【不念過往】你考得怎樣，對答案了嗎？
【韓旭】還不錯，對過了，應該沒問題。
【不念過往】那就好，考了六級，你是不是就不用再學英語了？
【韓旭】還是得繼續學的，後面看文獻，寫論文都要用到。
【韓旭】只是不用再專門考級而已，不過也有同學，即使過了，也會每年刷分。
【不念過往】哦，那你加油吧！
【韓旭】好的，元旦就要到了，我們一起跨年吧！
【韓旭】聽說天元廣場有煙花表演，很漂亮！
【不念過往】真的嗎？好，那我們一起去吧！
【韓旭】好，到時候，我去接你。
放下手機，顧念晨才反應過來，他們這是要約會了嗎？心裏有些緊張，又有些期待。
周三下午，最後一節商務英語口譯課結束，顧念晨和宋雲舒起身收拾課本，離開教室。
“好餓啊，口譯太消耗我的腦細胞，稍一走神，就跟不上！”宋雲舒哀嘆。
張筱顏深有同感，“我也是，一節課下來，感覺身體被掏空，咱們去食堂吃飯吧？”
“你們去吧，我先回宿舍了。”
聽她拒絕，宋雲舒驚訝地問：“你不餓嗎？”
顧念晨淺淺一笑，“我晚上出去吃。”
“出去吃？！”宋雲舒詫異，很快，她似有所悟，笑得意味深長，“好吧，祝你玩得高興，提前祝你新年快樂，新的一年裏，心想事成！”
顧念晨垂下目光，抱緊了懷裏的書本，“也祝你們新年快樂，事事順心！”
回到宿舍，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早，顧念晨去洗個澡，慢悠悠地畫妝，桌上的手機一陣嗡鳴。她欣喜地伸頭一看，果然是韓旭。
【韓旭】我現在出發，大概半個小時到你宿舍樓下。
【韓旭】外面很冷，穿暖和點。
【不念過往】好的，我就快好了。
放下手機，她對鏡端詳一陣妝容，滿意而笑，開始打理頭發。
眼看著韓旭就快到了，她卻對著衣櫃發愁，穿什麽呢？
【韓旭】我到了。
顧念晨心裏著急，先回覆韓旭馬上就下來。
又對鏡看看身上的穿搭，皺眉不滿，脫下重新搭，如此幾番折騰下來，最後還是穿了最初的那一身。
看看時間，已經過去半個小時，她拎起包，匆匆下樓。
站在臺階上，看著路燈下的韓旭，顧念晨低頭，不自然地拂過耳側的長發，她感到一絲心虛，等了這麽久，他生氣嗎？有沒有不耐煩？
帶著一絲忐忑，顧念晨慢慢走過去。
聽到腳步聲，韓旭擡頭，“你來了！”
顧念晨點頭，一邊仔細觀察他的臉色，一邊回道：“對不起，讓你久等了！”
韓旭擡起手腕，看看時間，“半個小時，不算久，”又笑著上下打量她一番，“而且美女就是要等的，不是嗎？”
顧念晨忍俊不禁，隱隱不安的內心，像是被熨燙過一般，溫暖熨貼。
兩人來到大街上，人聲鼎沸，熙熙攘攘，空氣中彌漫著喜慶的氛圍，街頭各色各樣的攤位，琳瑯滿目。
顧念晨被吸引，東張西望，好奇心十足。
看她很想去逛逛，韓旭率先開口，“餓了吧？先去吃飯，吃完再逛。”
顧念晨點頭，“好呀！”
韓旭環顧四周，指著前邊一家火鍋店，“那家火鍋人很多，應該不錯，或者，你有別的想法，也可以。”
“就這家火鍋吧！”
於是，兩人直奔火鍋店，別說，跟著大眾的腳步果然沒錯，他們都很滿意。
從火鍋店出來，街上人流更密了，兩人一路逛著，朝天元廣場而去。
顧念晨往返於各個攤位，對各種手工藝品愛不釋手，韓旭一開始還緊緊跟著，時不時伸出手臂，護著她免得被撞到。
後來，看她逛到興頭上，什麽也顧不得，索性牽著她的手。
顧念晨被周遭的攤位吸引，像只蝴蝶流連其中，完全沒有覺察到異常，“哎，你看這個發箍好可愛，我們試試。”
顧念晨拿起一只貓咪發箍，想給韓旭帶著，擡手間，才發覺，被他牽著呢！
她一時卡殼，楞楞地看著兩人不知何時牽在一起的雙手，忘記要說什麽。
韓旭掃一眼她傻乎乎的樣子，忍笑接過發箍，低頭戴上，再擡頭時，面色如常，“怎麽樣？好看嗎？”
顧念晨下意識擡頭看他，見他若無其事，也故作如常，“好看！”
話落，轉頭給自己挑。
韓旭一臉寵溺，凝視她埋頭挑選的側臉，得逞一笑，眼角眉梢盡是春風得意。
到達廣場的時候，人潮洶湧，韓旭牽著顧念晨，走在前面開路。
顧念晨盯著眼前高高的背影，感受著自己的手，被他緊緊握在掌心，溫暖幹燥，只覺周遭擁擠喧鬧的人群，如潮水褪去，只剩下彼此，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寧。
“就在這兒吧，前面過不去了，”說著，韓旭拉她上前，攬在懷裏，“你冷嗎？”
顧念晨搖頭，感嘆，“好多人啊！”
“你要拍照嗎？”韓旭環顧一圈，很多人舉著手機自拍。
顧念晨點頭，剛要低頭拿手機，韓旭攔住，“用我的手機拍吧，你手就揣口袋裏暖著。”
顧念晨心頭一暖，乖乖聽話，見韓旭舉起手機，主動湊得近些，兩張甜蜜蜜的笑臉，就這麽記錄下來。
時間越來越近，終於，倒計時結束，隨著一聲巨響，瞬間整個夜空被照亮，仿佛一顆顆璀璨的流星劃過，綻放出炫目的光芒。
人們歡呼，喊著新年願望，配著煙花綻放的聲音，就像是一首優美的交響樂，讓人陶醉其中。
待煙花散盡，顧念晨意猶未盡地回頭，想要和韓旭說些什麽，卻被韓旭一手攬著腰，一手捧著後腦勺，按在肩頭，在她耳邊輕語，“念念，新年快樂！”
顧念晨倚在他懷裏，一動也不敢動，她靜靜地聽著自己的心跳，心裏泛起陣陣甜意，又隱約湧現些許仿徨，讓她下意識捏緊了韓旭的衣襟。
隨著人流逐漸散開，兩人也離開廣場，韓旭看看身側安靜的顧念晨，“站了這麽久，腳疼吧？要去喝點東西嗎？暖暖身，順便歇歇腳。”
這個提議，正和顧念晨的心意，她自是點頭。
這會兒人流仍很多，兩人走了一會兒，才找到一家咖啡店，尚有座位。
看著菜單，韓旭問：“你想喝什麽？”
“我要一杯香草拿鐵。”
韓旭挑眉，“你確定？這麽晚了，再喝杯咖啡，你今晚還睡覺嗎？要不芒果星冰樂？”
“不要，大晚上喝甜的，會胖。”顧念晨嬌聲拒絕。
韓旭笑了，好奇地問：“香草拿鐵裏，不也有糖漿嗎？而且你又不胖！”
顧念晨其實並非一定要喝咖啡，不過，許是今晚的韓旭太過溫柔，給她太多甜蜜和悸動，讓她忍不住想要耍小脾氣，試探他。
於是，她撅著嘴，“我不管，我就要香草拿鐵！”
韓旭拿她沒辦法，無奈，“好吧，不過，你要是晚上睡不著，我們可以做點別的。”
顧念晨“烘”的一下臉紅，“做點別的？！”
“嗯，”韓旭朝她揚揚手機，“比如，找我聊天。”
顧念晨松口氣，“哦，這樣啊！”
她低頭，不想讓韓旭發現她的異樣，心裏嘀咕，都怪蘇然，沒事兒總在群裏吐槽一些瑪麗蘇霸總語錄，害得她多想。
晚上，顧念晨果然翻來覆去睡不著，想找韓旭聊天，又不好意思打擾他。
卻沒想，韓旭主動發來消息。
【韓旭】睡得著嗎？
捧著手機，顧念晨躺在被窩裏笑了，這種被人惦記的感覺，真好！
【不念過往】睡不著，早知道就該聽你的。
【韓旭】沒關系，反正明天放假。
【韓旭】我們聊聊天？
就這樣，兩人聊到淩晨四點多，顧念晨不知不覺睡著了。
韓旭等了一會兒，見她不再回覆，便知她睡著了，敲了幾個字發送後，也睡了。
第二天，顧念晨醒來，已是中午十二點多，想起昨晚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，她拿起手機。
【韓旭】晚安，新年快樂！
抱著手機，她心生歡喜，又有一絲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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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念晨一驚，扭頭，就見宋雲舒抱臂靠墻，似笑非笑。
她松一口氣，白了她一眼，“嚇死我，你怎麽在這兒？”
“是你想得太投入，”宋雲舒直起身，走過來，打趣道，“至於我怎麽在這兒？當然是不放心某個白眼狼嘍！”
顧念晨自知理虧，遞上兩個毛絨玩具，“好啦，你喜歡哪個，送你一個。”
宋雲舒見好就收，“這也算是你倆第一次約會的紀念品，你自個兒留著吧。”
說罷，她揮揮手，“行了，看你這樣，應該是沒事，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顧念晨目送她推門進宿舍，心中感激，也進了隔壁宿舍。
雖然，韓旭說接下來沒時間見面，但顧念晨學習之餘，總能收到他的消息。
有時候，是分享他實驗課的趣事；有時候，是一張隨手拍的校園風景照；有時候，是動物實驗課上，哪個學生害怕手抖，出事故，又或者，大家因為殺死小白鼠，心裏難過。
······
一開始，每當收到韓旭的消息，顧念晨都看得特別認真，揣摩他字裏行間的意思，又仔細措辭回覆。
慢慢地，她習慣了每晚睡前，和他聊幾句，分享日常。
所以，雖說沒有見面，但兩人之間的聯系，反而更加密切，甚至，顧念晨在她沒有意識到的時候，開始主動聯系韓旭。
就比如最近，顧念晨會關註六級考試，一個她不用參加的考試，考完的那個晚上，她會關心他的考試結果。
【不念過往】你考得怎樣，對答案了嗎？
【韓旭】還不錯，對過了，應該沒問題。
【不念過往】那就好，考了六級，你是不是就不用再學英語了？
【韓旭】還是得繼續學的，後面看文獻，寫論文都要用到。
【韓旭】只是不用再專門考級而已，不過也有同學，即使過了，也會每年刷分。
【不念過往】哦，那你加油吧！
【韓旭】好的，元旦就要到了，我們一起跨年吧！
【韓旭】聽說天元廣場有煙花表演，很漂亮！
【不念過往】真的嗎？好，那我們一起去吧！
【韓旭】好，到時候，我去接你。
放下手機，顧念晨才反應過來，他們這是要約會了嗎？心裏有些緊張，又有些期待。
周三下午，最後一節商務英語口譯課結束，顧念晨和宋雲舒起身收拾課本，離開教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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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筱顏深有同感，“我也是，一節課下來，感覺身體被掏空，咱們去食堂吃飯吧？”
“你們去吧，我先回宿舍了。”
聽她拒絕，宋雲舒驚訝地問：“你不餓嗎？”
顧念晨淺淺一笑，“我晚上出去吃。”
“出去吃？！”宋雲舒詫異，很快，她似有所悟，笑得意味深長，“好吧，祝你玩得高興，提前祝你新年快樂，新的一年裏，心想事成！”
顧念晨垂下目光，抱緊了懷裏的書本，“也祝你們新年快樂，事事順心！”
回到宿舍，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早，顧念晨去洗個澡，慢悠悠地畫妝，桌上的手機一陣嗡鳴。她欣喜地伸頭一看，果然是韓旭。
【韓旭】我現在出發，大概半個小時到你宿舍樓下。
【韓旭】外面很冷，穿暖和點。
【不念過往】好的，我就快好了。
放下手機，她對鏡端詳一陣妝容，滿意而笑，開始打理頭發。
眼看著韓旭就快到了，她卻對著衣櫃發愁，穿什麽呢？
【韓旭】我到了。
顧念晨心裏著急，先回覆韓旭馬上就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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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看時間，已經過去半個小時，她拎起包，匆匆下樓。
站在臺階上，看著路燈下的韓旭，顧念晨低頭，不自然地拂過耳側的長發，她感到一絲心虛，等了這麽久，他生氣嗎？有沒有不耐煩？
帶著一絲忐忑，顧念晨慢慢走過去。
聽到腳步聲，韓旭擡頭，“你來了！”
顧念晨點頭，一邊仔細觀察他的臉色，一邊回道：“對不起，讓你久等了！”
韓旭擡起手腕，看看時間，“半個小時，不算久，”又笑著上下打量她一番，“而且美女就是要等的，不是嗎？”
顧念晨忍俊不禁，隱隱不安的內心，像是被熨燙過一般，溫暖熨貼。
兩人來到大街上，人聲鼎沸，熙熙攘攘，空氣中彌漫著喜慶的氛圍，街頭各色各樣的攤位，琳瑯滿目。
顧念晨被吸引，東張西望，好奇心十足。
看她很想去逛逛，韓旭率先開口，“餓了吧？先去吃飯，吃完再逛。”
顧念晨點頭，“好呀！”
韓旭環顧四周，指著前邊一家火鍋店，“那家火鍋人很多，應該不錯，或者，你有別的想法，也可以。”
“就這家火鍋吧！”
於是，兩人直奔火鍋店，別說，跟著大眾的腳步果然沒錯，他們都很滿意。
從火鍋店出來，街上人流更密了，兩人一路逛著，朝天元廣場而去。
顧念晨往返於各個攤位，對各種手工藝品愛不釋手，韓旭一開始還緊緊跟著，時不時伸出手臂，護著她免得被撞到。
後來，看她逛到興頭上，什麽也顧不得，索性牽著她的手。
顧念晨被周遭的攤位吸引，像只蝴蝶流連其中，完全沒有覺察到異常，“哎，你看這個發箍好可愛，我們試試。”
顧念晨拿起一只貓咪發箍，想給韓旭帶著，擡手間，才發覺，被他牽著呢！
她一時卡殼，楞楞地看著兩人不知何時牽在一起的雙手，忘記要說什麽。
韓旭掃一眼她傻乎乎的樣子，忍笑接過發箍，低頭戴上，再擡頭時，面色如常，“怎麽樣？好看嗎？”
顧念晨下意識擡頭看他，見他若無其事，也故作如常，“好看！”
話落，轉頭給自己挑。
韓旭一臉寵溺，凝視她埋頭挑選的側臉，得逞一笑，眼角眉梢盡是春風得意。
到達廣場的時候，人潮洶湧，韓旭牽著顧念晨，走在前面開路。
顧念晨盯著眼前高高的背影，感受著自己的手，被他緊緊握在掌心，溫暖幹燥，只覺周遭擁擠喧鬧的人群，如潮水褪去，只剩下彼此，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寧。
“就在這兒吧，前面過不去了，”說著，韓旭拉她上前，攬在懷裏，“你冷嗎？”
顧念晨搖頭，感嘆，“好多人啊！”
“你要拍照嗎？”韓旭環顧一圈，很多人舉著手機自拍。
顧念晨點頭，剛要低頭拿手機，韓旭攔住，“用我的手機拍吧，你手就揣口袋裏暖著。”
顧念晨心頭一暖，乖乖聽話，見韓旭舉起手機，主動湊得近些，兩張甜蜜蜜的笑臉，就這麽記錄下來。
時間越來越近，終於，倒計時結束，隨著一聲巨響，瞬間整個夜空被照亮，仿佛一顆顆璀璨的流星劃過，綻放出炫目的光芒。
人們歡呼，喊著新年願望，配著煙花綻放的聲音，就像是一首優美的交響樂，讓人陶醉其中。
待煙花散盡，顧念晨意猶未盡地回頭，想要和韓旭說些什麽，卻被韓旭一手攬著腰，一手捧著後腦勺，按在肩頭，在她耳邊輕語，“念念，新年快樂！”
顧念晨倚在他懷裏，一動也不敢動，她靜靜地聽著自己的心跳，心裏泛起陣陣甜意，又隱約湧現些許仿徨，讓她下意識捏緊了韓旭的衣襟。
隨著人流逐漸散開，兩人也離開廣場，韓旭看看身側安靜的顧念晨，“站了這麽久，腳疼吧？要去喝點東西嗎？暖暖身，順便歇歇腳。”
這個提議，正和顧念晨的心意，她自是點頭。
這會兒人流仍很多，兩人走了一會兒，才找到一家咖啡店，尚有座位。
看著菜單，韓旭問：“你想喝什麽？”
“我要一杯香草拿鐵。”
韓旭挑眉，“你確定？這麽晚了，再喝杯咖啡，你今晚還睡覺嗎？要不芒果星冰樂？”
“不要，大晚上喝甜的，會胖。”顧念晨嬌聲拒絕。
韓旭笑了，好奇地問：“香草拿鐵裏，不也有糖漿嗎？而且你又不胖！”
顧念晨其實並非一定要喝咖啡，不過，許是今晚的韓旭太過溫柔，給她太多甜蜜和悸動，讓她忍不住想要耍小脾氣，試探他。
於是，她撅著嘴，“我不管，我就要香草拿鐵！”
韓旭拿她沒辦法，無奈，“好吧，不過，你要是晚上睡不著，我們可以做點別的。”
顧念晨“烘”的一下臉紅，“做點別的？！”
“嗯，”韓旭朝她揚揚手機，“比如，找我聊天。”
顧念晨松口氣，“哦，這樣啊！”
她低頭，不想讓韓旭發現她的異樣，心裏嘀咕，都怪蘇然，沒事兒總在群裏吐槽一些瑪麗蘇霸總語錄，害得她多想。
晚上，顧念晨果然翻來覆去睡不著，想找韓旭聊天，又不好意思打擾他。
卻沒想，韓旭主動發來消息。
【韓旭】睡得著嗎？
捧著手機，顧念晨躺在被窩裏笑了，這種被人惦記的感覺，真好！
【不念過往】睡不著，早知道就該聽你的。
【韓旭】沒關系，反正明天放假。
【韓旭】我們聊聊天？
就這樣，兩人聊到淩晨四點多，顧念晨不知不覺睡著了。
韓旭等了一會兒，見她不再回覆，便知她睡著了，敲了幾個字發送後，也睡了。
第二天，顧念晨醒來，已是中午十二點多，想起昨晚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，她拿起手機。
【韓旭】晚安，新年快樂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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